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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fgo】捉金鱼(咕哒子/以藏)

甜饼,短完摸鱼。

今日,与以藏先生下棋。

“将军了。”

“下棋这事我本来就不行——但是下次一定不会输了!”

今日,与以藏先生抽鬼牌。

“以藏先生抽到鬼牌了。”

“啊啊啊啊啊你这狡猾的小鬼你刚刚明明就有盯着这张牌在看吧?原来是骗我!”

今日,教以藏先生玩二十四点。最后被以藏先生指责作弊(虽然真的没有),以藏先生用刀把那副纸牌一切为二了。没办法,今日只能迁就他。

今日,与以藏先生下五子棋。

连五子棋都赢不了,真是太可怜。或许是因为他总是喜欢边玩游戏(赌博)边喝酒的缘故吧。故意输给他几局,但反正结果还是赢了。

迦勒底也有所谓的“硬通货”,比如量子、呼符,以及其他一些可供交换的材料。但这几天他们赌的不是那些。

“以藏先生,你输了——连续三天胜不过我。”

“是了是了,别烦了!”他咆哮起来的样子,让藤丸立香想起以前在家乡街道上看到的野猫,那些野猫偶尔会向人讨食,但大多数时候一旦看到有人靠近自己,就会浑身炸起,发出沙哑尖锐的吼声。

“说吧,你到底要什么?”他放弃似的把棋子儿全部搅乱。

“上次我们的约定,谁输了的话,就要在可以做到的范围内满足对方的一个要求,您还记得的吧?”

“当然!我虽然赌博玩不过你们这些狡猾的家伙,但是向来说到做到。本大爷才不是你们这些无耻之徒,尽是耍些花招。”

“很好,那么……”

年轻的御主笑了笑,不过看上去比起高兴,更多的是其他东西。一些有些负面的情绪。

但是以藏看不懂。因为知道自己想不通的缘故,也就没有去想。

御主沉默了一会儿,才说:“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,请您不要离开我的视线,跟在我的身边吧。”

“……哈?”

-

马修路过藤丸立香的门外,听到一面一阵“丁铃当啷”东西砸在墙上、地上的乱响,甚至还有刀刃挥舞的声音,以及冈田以藏不满的怒吼声。

不过等她赶忙开门进去、甚至要拿起盾牌的时候,男人似乎已经发泄完毕了。

他持着刀站在房间中央,刀没有出鞘,而且整个人垂头丧气。

屋子里一片狼藉。

马修慌忙把倒在地上的盆栽抢救起来。

御主则仍然坐在地上。不过原本摆在面前的棋盘已经被男人劈成两半。

“我这几天开始总是做噩梦,梦到自己杀死了很多人,或者被人杀死。”御主平静地站起来,说,“就劳烦以藏先生,以后每晚坐在我的床头了。”

-

早晨七点,闹钟响了起来。

藤丸立香翻了个身揉揉眼睛。

闹钟是达芬奇亲特供,会发出一系列鸟鸣声,随着时间升级。一分钟之内是缓缓的布谷鸟,之后变成急促的百灵,然后是让人心肌梗塞的鹅叫和鸭叫,最后最后还会有企鹅、白鹤、鲸头鹳、乌鸦、喜鹊等等鸟类的大合唱。

等到百灵鸟即将停止歌唱的时候,藤丸立香猛地伸出手臂往床头一拍。

然而,拍到的不是闹钟或者桌子或者空气,而是什么软软的东西。

“混蛋!好痛!”

藤丸立香睁开眼睛,看到自己的手放在冈田以藏的头顶。

“以藏先生?”

“您为什么在这里?”

“哈?问我?”剑士大吼起来,“不是你让我坐在这里的吗?”

“不,怎么说……”御主坐起身,有些好笑地看着他,“我也想不到以藏先生会按字面意思理解,就这样保持原位坐了一整个晚上一动不动。”

“……”

男人用阴狠的眼神盯着她。

“你是不是在嘲笑我?”他狐疑地发问。

“没有!没有没有,您怎么能这样想呢,我是夸您信守承诺……”藤丸立香冲他干笑几声,步步后退,跳下床跑到厕所里洗漱去了。

去食堂吃早饭的时候,所有英灵都看着藤丸立香这一桌。

当然了,原本藤丸立香也是英灵们的关注点,只是今天格外不同一点。

藤丸立香咬一口源赖光做的饭团,喝一口卫宫做的汤。在资源紧缺的情况下还能享受到美味,不可不说应当感恩戴德。

“所以。”坐在她对面的男人终于别扭地开了口,“你……”

藤丸立香抬起头看向他。

“你,就是说,你昨天到底睡得如何啊?”

藤丸立香注视着他。

尽管没什么缘由,还是把他看得很不舒服。

过了一会儿,她低下头喝汤,说:“就这样。”

“就这样到底是怎样?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麻烦?!”冈田以藏当场咆哮,受到了全体英灵的注视,成为许多差点实体化的武器的焦点。

他坐回原位,“啧”一声。

龙马走过来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。

这个温温柔柔的男人一边防止阿龙小姐偷御主的早餐,一边说:“以藏现在和Master的关系可真好呀。”

以藏瞪着他,无话可说。

-

大概到第五天的时候,发生了一点突发状况。

御主在执行任务时不慎摔下一道土坡,右手手臂因为撞到石块,导致重度骨折。因为是非特殊时期,没必要用魔法强行修复身体,于是在施加治愈系术式后,堪堪到达轻度骨裂程度,便让她的身体自己休养调整。

以藏(被迫)多了好多时间与御主相处。

南丁格尔显然不相信他会是一个合格的护士,当她听说最近是以藏一天到晚和Master形影不离的时候,露出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高度怀疑。但是比起“物理治疗护士”,“刽子手”好像也没有可怕到哪里去。

御主的休息时间增多,意味着她有更多时间与以藏说话。

一般来说他们还是接着玩游戏。

不过等到他一输再输,脾气暴躁到不行的时候,这项娱乐就不得不终止。

但是因为他输得太多,所以又有新的惩罚。

“我想想……”

狡猾的少女坐在床边沉思。

“对啦,”她说,“过来,以藏先生。”

“干嘛?”

“坐到前面来,把手给我。”

他就在床头的老位置坐下,不耐烦地伸出一只手。

御主拉住那只手,放在自己的膝盖上,然后低头仔细地观察。神情就像那些逛庙会的孩子观察金鱼——以藏脑子里只有这种不太恰当的比喻。

以藏的手上有很多疤痕。

那些伤疤来自生前,层层叠叠,甚至削薄了男人手上的粗茧。他的虎口因为握刀,几乎摸不出原本的皮肤褶皱。

少女就像抚摸金鱼一样抚摸他手上的每个细节。

这个比喻也是恰当的,因为金鱼不希望被抚摸——那会弄坏鱼鳞上的保护层,而人类也并不会享受触摸金鱼的触感,粘稠、冰凉的鱼没什么可摸,就这点而言,或许毛茸茸的小动物、人类,甚至蛇,都比鱼要好些。

摸鱼还会弄湿手和衣服。

以藏越想越觉得恶心,把手抽了回去。

少女没说什么,只是冲他笑一笑。

“以藏先生手掌的爱情线被刀伤划坏了,完全看不清楚。”她说。

“哈?你是在嘲笑我没有女人缘吗?小鬼,我在街上混了那么多年,进过妓院的次数恐怕比、比……比什么比较好?总归比你碰过的男人多吧。”

少女低头看着自己右手臂上的固定板,研究那些绷带的绑法。没有再理会他。

不过后来还是继续赌。

第二次以藏输到失去耐心的时候,少女要求摸摸他的头发,并在他蓬松的头发间翻找到许多头皮上的伤疤。

第三次以藏为着棋盘抓狂发疯,少女要求他坐在床头,给她讲述从前发生在他身上的那些小故事。

每一次都以男人恼羞成怒大吼大叫做了收尾。

-

藤丸立香重新开始指挥队伍的时候,也不过就是一周以后的事。她忙起来,与他胡乱说话的时间就少了很多,让以藏松了口气。

但他还是不得不跟在她的身边。

一个月漫长到不可思议。

最后一天下午,藤丸立香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后,邀请以藏与自己下国际象棋。他们坐在她的床上,摆开藤丸新弄到的磁石棋盘。

以藏当然不会下,所以需要她慢慢教。

在她摆弄棋子的时候,男人用很别扭的声音,很小声地问她:“所以……你的噩梦到底怎么样,好了吗?”

藤丸立香吃掉他的王后,告诉他国王即将不保。

“什、什么?!”他低头看一看棋盘,又抬头瞪向藤丸立香,“快回答,别总这样叽叽歪歪的顾左右而言他!”

多重愤怒让男人再次掀翻棋盘,一枚棋子还打到藤丸立香的脸上,然后顺着衣领滑进了衣服里面,最后从衣摆掉出来。

藤丸立香盯着那颗棋子,沉默一会儿。

她捡起那枚主教,若无其事地说:“早就不做了。”

“啊?”

“以藏先生来陪我后没几天,就不做噩梦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片刻后,她被猛地扑倒在床上,胁差出鞘插进床板里,距离她的头颈不到几厘米;刀刃划破空气而起的风响久久徘徊在耳边。

“所以你一直是在耍我吗,混蛋!”

杀人鬼沙哑的嗓音在微微颤抖。足可见他心里确实充满怒火。

“以藏先生应该知道,”少女用冰冷的声音警告他,“如果您在这里伤害我,其他从者很快就会察觉。”

少女说完后,神情随即便已经柔和下来。

但是以藏还是没有察觉。

“你们所有人都是这样,都是这样……”男人低下头,偏开视线盯着那把胁差,尖锐地笑起来,“明明就不需要我,却玩弄我、嘲笑我,把我当做一个傻瓜——”

少女伸手抱住他的脖子,将他往自己身上拉近。

男人兀得发不出声音。

少女轻轻抚摸他的脊背,直到他绷紧的身体缓缓放松。

男人还在轻微发抖。

“以藏先生,你确实太傻了。”她忽然说。

以藏浑身一震,像受惊的猫那样猛地弹动身子,他想坐起身,却连带着紧紧抱住他的少女一起坐起来。

少女仍然抱着他。

他们跪在这张乱七八糟的床上,膝盖硌着坚硬的棋子。

“就是因为以藏先生做了噩梦,我才会做噩梦。再说,以藏先生为什么会看不出来呢……”少女的头埋在他的肩窝里,她红色的头发抵在他颈边,“我是因为想要以藏先生待在自己身边,才会许下那些愿望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以藏迟钝地问。

少女突然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。

“唔!你这家伙——”

但他没来得及把她推开,随即就意识到啮咬变成了亲吻。

少女轻轻吻了吻他的脖子,然后往上,吻他耳朵上的伤,又吻他脸上的伤。

“傻子。”她说。

这次以藏没有反驳。

 

 

 

END.

说起来这对有没有tag啊

其实一开始是想开女A车的来着,不过既然不是ABO,感觉咕哒也可以更加软乎乎小可爱一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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