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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fgo】海湾(双伯爵)上.

近日心情抑郁,于是想吸伯爵_(:з」∠)_

小伙伴点的双伯爵(哇,那位小伙伴的昵称重名太多艾特的时候找不到了!),伯爵lily和伯爵的水仙——我倒是觉得动画版岩窟王x型月伯爵也非常带感啊!

还附加一点伯爵咕哒的主从情谊

1.

双目猩红的Avenger醒过来时,看到了湛蓝色的天空。海潮的声音让他感到安心。他时常在自己的梦境和御主的梦境里听到这种熟悉的声音。

“Master……”

他时常在梦境里回到过去。

他已经逐渐学会安眠。让自己安眠,让他的御主安眠。

但是他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大声喊着:“收帆——进港!法老号进港!”

他猛地睁大眼睛。

那声音很熟悉,可他想不起来是谁。

是费德南,那个没有胆量的鼠辈吗?是视财如命、狡猾无耻的腾格拉尔,是骄矜造作、冷酷无情的维尔福,是……

他分辨出自己闻到了大海的气味,闻到马赛的港口,闻到香料、布匹、面粉,闻到被海水泡烂的缆绳,闻到法老号上涂的桐油。

“先生,您终于醒了!”蹬蹬蹬的,有人跑过来。

一个皮肤晒得黝黑的青年出现在他的视野里,遮住了蓝天和展翅划过的海鸥。

他微微眯起眼睛。

他终于发现自己是躺在甲板上,头发湿漉漉的,口中有熟悉的咸味——每个马赛的年轻小伙子,都从小就知道这股味道,马赛的海盐从风里嗅到,吸进肺里,从口中进去,化为血液。

他看着那名青年,他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,脸上挂着善意的笑容。衬衫上打着补丁,纽扣坏了,领口耷拉着,露出胸膛。他看到他清醒过来,所以眉梢和唇角挂着惊喜的笑意。他很英俊,很清爽,很热情,很有信念,也很有力量。

Avenger终于想起那名青年的名字。

他闭上眼睛。

“埃德蒙……”

“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?”青年吃惊地问道。

“埃德蒙·唐戴斯。”他睁开眼睛,血红的眸子里涌出火焰。

 

2.

“我们在海里捡到了您,就在还不到伊夫堡的地方,于是我们就把您带到马赛来了……听不出您的口音,您是哪里人?”青年兴冲冲地问道,急于获得答案。

此刻埃德蒙坐在船主莫雷尔先生的家中,捧着热茶,被披上了厚厚的绒毯。

他顺从地啜饮加了许多糖和蜂蜜的甜茶,看着船主。

船主在他的记忆里,已经是数十年后衰老、无奈的样子,而此时此刻,他的目光和蔼而幸福,衣饰色彩温暖,这间屋子干净整洁,不拥挤但很充实,摆着法老号出海后带回来的纪念品,其中有来自西班牙的小木雕和来自埃及的翡翠圣甲虫——他听到船主的女儿在楼上练琴,身上的毯子就是属于那位姑娘的。

埃德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掉落到这里。

他的Master喜欢问他从前的事情,他总是告诉她,你去读大仲马的书不就知道了。

“可是我想知道的是你自己的故事。大仲马写的,不过是一个上帝所看到的故事。”

他不愿意讲。

他的Master就说,他没有释怀,他没有真正原谅自己。

“我是……”他张开口,吐出的发音带着丹麦附近的隆隆声,接着说出流利的谎话,“我不记得自己来自何处……但我想自己应当是个商人。我为一个怀有崇高理想的主人工作。”

听到他不记得自己的身世,船主流露出同情的神色:“他们常说,在水中受了惊的人会一时想不起从前的事情,我想你休息一下就会好的。”

站在船主身后的青年——真正的埃德蒙·唐戴斯——也说道:“您不用担心,先生,我们一定会尽力帮助您。先生,我们该怎么称呼您?啊,您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?”

他抬头看着那个青年,那个自己的名字的所有者。

青年歪了歪自己的脑袋,棕发翘起来。

他注视着青年,慢慢回答道:“……我记得别人有时会叫我,基督山伯爵。”

“伯爵!”那个不到二十岁的、咋咋呼呼的青年大声喊叫起来,“您真的是一位伯爵吗?”

“我想这是不会错的。”

于是青年也开始仔细地注视他。看着他银白色的头发和苍白的皮肤,看着那张脸上印刻的仇恨和疲惫。最后,率真地看向他的眼睛。他的容貌与神情都被岁月雕琢地与从前的自己完全不同了,唯有两人中那拥有更多时间的英灵,知道这是从前与此刻的交汇。

“伯爵先生。”

“是。”

 

3.

凌晨的时候,他坐在海边的礁石上。

红日慢慢从地平线上升起,将大海染成血的颜色。

“今天会是一个好天气呢。”那个年轻的埃德蒙站在他身后说。然后拾起一块石子儿,扔到海浪之中。泡沫翻涌。

Avenger已经知道,这里不是他从前所居住的马赛。

“你们今天,还是不出海吗?”他问道。

海鸥开始鸣飞了,天色一点点亮起来。

“听说货还没有置齐。”男孩像是毫不在乎似的。他确实不太在意这些事情。他是一个水手,以后,或许会是船长——船上的货物是怎样被整整齐齐地码进船舱、又怎样被完好无损地换成金银,才是他的职责。

货总是置不齐。船主和Avenger记忆里一样,是一个很讲究的诚信的商人。那市侩但确实十分精明的腾格拉尔,依旧不讨人喜欢。

这里却没有美丽善良的梅瑟苔丝。

他从青年的言语间判断,唐戴斯的身边没有什么青梅竹马,心中也没有什么爱恋的甜蜜。他自己到那个小小的渔村去看过,费德南的房子在那里,梅瑟苔丝的却没有。

这里不是他的马赛。

而他的爱人既然不在,这一整个充满血腥和悔恨故事,大概不会继续延展下去——延展至那条如他自己用血水书写的轨迹。

也就没有什么“基督山伯爵”了。

可埃德蒙·唐戴斯,这个埃德蒙·唐戴斯,因而是一个让他感到无法忍受的青年。青年的生命里或许没有那么多的苦难和折磨,但此刻的这个人与他的从前没有什么不同,天真、幼稚,那么正直、那么老实,那么聒噪、那么热情。他难道会前程无限吗?会前程无忧?会成为法老号的船长,娶另一个美丽的姑娘,然后这样活下去?此后他最大的烦恼,仅仅只是一阵大海上千篇一律的风浪?

Avenger恨这样的一个男孩。

恨他无知,他明明本会成为一个博学多才、品位高雅而又懂得如何一掷千金的伯爵,可他现在不知忧愁,不知智慧,不知道亚里士多德也不知道但丁,更别提那些名作诗篇、那些美丽动人的壁画……像是个愚蠢的孩子。而看着自己从前愚蠢的样子,没人会感到舒心。

他更厌恶他的纯洁无瑕的品性——男孩不懂得仇恨为何物。他自己原是复仇者的代名词,是真正的Avenger,而这个人,却不知道仇恨。从前不知道,现在不知道,以后,或许也不知道。可是这世上明明是有着无数苦难的,而且稍不留神,无辜之人就会被残忍地击打、毁灭,这个世界是丑恶的,人类是有罪的——而这个青年,什么都不知道。

“您很难过吗?”青年突然问。同时把脸凑过来,看着他。

“为什么这么说?我当然不难过。”

“我猜想您或许是思念故乡吧,思念某处可以回去的地方。您看起来总是很痛苦。”青年的眼睛是亮的,像有明月和星辰的夜晚,像透明澄澈的大海。

而Avenger的眼睛燃烧着仇恨的火焰,来自地狱、来自人间。

“我确实很痛苦。”他偏开目光,继续望向地平线上的旭日,那初生的太阳是带着母亲的血的婴儿,一生来便有原罪,所触目到的一切也皆有罪,“但我什么都不记得,所以,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痛苦。”

思念的故乡?

埃德蒙·唐戴斯的故乡就是这里,马赛。

而基督山伯爵没有故乡,他来自伊夫堡的囚牢,来自五大洲四大洋。

——迦勒底。

他的思绪突然被那个名字缠绕住。

——迦勒底。

那不是他的故乡,但却是他需要回去的地方。

 
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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